公案點密 (4) : 狗子佛性
— 談錫永
《從容錄》舉:“僧問趙州,狗子還有佛性也無?”州云:“有。”僧云:“既有,為甚麼卻撞入這個皮袋?”州云:“為他知而故犯。”
又有僧問:“狗子還有佛性也無?”州曰:“無”。僧云:“一切眾生皆有佛性,狗子為什麼卻無?”州云:“為伊有業識在。”
禪宗離一切相對,所以六祖慧能傳法,人來說有,他即說無;人來說是,他即說非。
《入楞伽經》一開首便是大慧菩薩問一百零八句,這一百零八句都是相對法,釋迦不答,再舉許多相對法,問大慧,為甚麼你不更問這些,這便是用反詰來遮撥相對。
如今趙州亦言,說有說無,只是隨機,既然他既說有,又說無,那便亦只是遮撥相對。前僧問狗子佛性,分明是“明知故犯”;後僧問狗子佛性,亦是“伊有業識在”。